"Unacceptable"! US regulators accuse social media giants such as Amazon, Meta of collecting and retaining personal information on a large scale, conducting "mass surveillance"

美國監管機構在新近發佈的報告中指責 Meta 等社交媒體和流媒體，在收集數據方面對用户隱私構成嚴重風險，通過收集和保留消費者的個人信息進行 “大規模監控”，認為這種現狀 “不可接受”。

美東時間 9 月 19 日週四，美國聯邦貿易委員會（FTC）發佈其工作人員撰寫的報告，名為 “幕後一瞥——審視社交媒體和流媒體服務的數據操作”，公佈了該機構 2020 年調查九家社交媒體和流媒體旗下 13 個平台自 2019 年 1 月至 2020 年 2 月期間操作的結果，這些媒體目前隸屬八家公司，分別是亞馬遜、Meta 旗下的 Facebook 和 WhatsApp、谷歌母公司 Alphabet 旗下的 Youtube、原名推特（Twitter）的 X、Snap、Discord、Reddit 和 TikTok 的母公司字節跳動。

FTC 稱，上述報告的調查旨在揭開科技巨頭 “不透明” 數據收集操作的神秘面紗。報告認為，受調查科技巨頭的自我監管不力，商業監控無處不在，在數據經紀人獲授權向企業交易個人信息的這種數字經濟下孕育的激勵機制存在問題。報告發現，大多數接受調查的公司都在平台內外大規模收集用户和非用户的數據。社交媒體巨頭收集了有關消費者位置、個人興趣、健康狀況和宗教信仰等用户特性的 “驚人” 規模信息。

FTC 消費者保護局局長 Samuel Levine 在這份長達 100 多頁的報告中寫道：

“科技行業將個人數據變現，催生了商業監控市場。”

“事實上，這些（受調查）公司收集了太多的數據，以至於在回答（FTC）委員會的問題時，他們往往甚至無法識別自己收集的所有數據點，或者與他們共享數據的所有第三方。”

報告詳細介紹了調查對象公司在數據、廣告和推薦系統方面所做的努力，以及他們如何用户信息銷售廣告。報告稱，這些公司利用大量手段獲得的個人信息支持 AI、算法和數據分析，除了由用户直接提供數據，平台還會從用户的消息、對話、位置、屏幕尺寸和瀏覽器設置中提取信息。

報告提到，到 2020 年，大多數受調查的社交媒體平台已經依賴人工智能（AI）生成內容推薦或推斷用户的個人詳細信息，而用户 “缺乏對公司平台上的 AI 系統如何使用個人信息的任何有效控制。”

報告稱，許多公司通過制定不全面的刪除政策或不遵守刪除要求，無限期地保留大量數據。社交媒體平台從廣告商、關聯公司、數據經紀人、網絡跟蹤技術和 AI 生成的推理等方法收集有關在線用户的數據。“這種類型的跟蹤大部分發生在幕後，用户不知情，也無法避免正在發生的事。”

“總體而言，（用户）缺乏對（受調查）公司使用自動化系統方面的訪問權、選擇權、控制權、透明度、解釋和解讀。”

FTC 主席 Lina Khan 在隨報告發布的新聞稿中表示：

“這些監控行為對企業有利可圖，卻可能會危及人們的隱私、威脅他們的自由，讓他們面臨從身份盜竊到跟蹤等一系列危害。”

報告提到調查發現的 “嚴重關切” 問題，認為這些媒體的監控對兒童和青少年的隱私威脅最大，媒體平台未能充分保護兒童、尤其是青少年，平台在收集和處理這些用户的數據方面 “就像對待成年人一樣”。大多數受調查的公司都沒有報告實施了任何有關兒童或青少年數據共享的額外保護措施，總體而言，這些平台 “對兒童使用其服務視而不見。”

在報告的建議中，FTC 工作人員呼籲美國聯邦政府制定隱私方面的法律立法，並且要求企業在數據收集和推薦系統中優先考慮隱私，還表示，父母應該對收集兒童和青少年的信息有更多的控制權。報告寫道：

“保護用户——尤其是兒童和青少年——需要明確的基本保護措施，並適用於所有方面。”

FTC 敦促國會頒佈全面的數據隱私法，遏制監控並賦予消費者可執行的權利，還呼籲公司實施廣告保護措施，防止為定向廣告活動接收、使用和披露敏感數據。

FTC 表示，對那些用於支持自動決策系統的數據，公司應該讓用户有更多的控制權、並增加透明度。報告寫道：“許多公司不願或無法向（FTC）委員會具體説明他們從各種來源收集數據的廣度、他們缺乏完善的書面政策或不存在這類政策，他們還與關聯公司或第三方廣泛共享，這些都引發了人們對其數據處理控制和監督是否充分的嚴重擔憂。”

對於 FTC 的上述報告，X 的發言人此後在電郵中回應，自報告涵蓋的時期以來，X 在保護用户安全方面取得了巨大進步。截至目前，X 只有約 1% 的美國用户年齡在 13 至 17 歲。X 非常重視用户數據隱私，並確保用户瞭解他們與平台共享的數據及其使用方式，同時為他們提供限制從其帳户收集數據的選項。X 期待繼續和 NCMEC、Thorn、Tech Coalition 等許多保護兒童上網的組織保持長期的合作伙伴關係。

谷歌的發言人在電郵中表示，該公司 “擁有業內最嚴格的隱私政策——我們從不出售人們的個人信息，也不會根據敏感信息顯示個性化廣告。我們還禁止對 18 歲以下用户進行廣告個性化，我們不會在 YouTube 上的 ‘面向兒童的內容’ 上投放個性化廣告，無論誰在觀看。”

Discord 的美國和加拿大公共政策負責人 Kate Sheerin 在電郵中稱，FTC 的報告將不同類型的公司歸為一類概況，可能讓消費者困惑，因為他們描述 Discord 這類平台並不準確。Discord 是一個實時通信平台，對用户隱私控制有力。在 FTC 調查時，Discord 尚未運營正式的數字廣告服務，而這正是 FTC 報告的核心。公司期待分享更多有關 Discord 及其如何保護用户的信息。

其他 FTC 報告涉及的平台尚未作出回應。